2019-12-01

人世间最动人的情感 莫过于师徒之情。撼动你整个存在,直达灵魂最深处。

即便仅听闻这样的师徒情,灵魂也会深深触动:

顶果法王流着忆念欢喜的泪水 去接上师转世的小宗萨仁波切时;
顶果飞去送终,躺在棺材里已故的秋阳创巴 转头对上师微笑时;
益西措嘉和莲师;
老林和祈竹仁波切;
我对夕阳老师。

心中能升起对上师全身心靠倒的虔诚心,是最大的福报,没有之一。念头就是能量,虔诚心的念头能量如核子弹般强大。

那是完全超越男女关系的情感。男女情感 也只是念头能量;情爱在师徒情前 如星光在艳阳前 黯然失色。

当今未悟言悟的伪师泛滥,可以直接认老天爷上帝本尊佛菩萨为上师 靠倒。见性后,本来就是直接以神圣本性佛为师,所以干脆一步到位,最安全(见性 与神圣合一后 其实是无上帝也无我,但这里不谈这个)

上师相应法 的确是最快速的跑道,但关键不在于上师,在于你自己。不是上师不重要,上师的高频加持是重要的;但最重要的是 你虔诚心的强度与广度,你成就的速度、接到多少加持,取决于虔诚心。钥匙 在你手中。

这也是皈依三宝、对三宝有信心的原理,一模一样。也是基都教恩典的原理。

希望这篇能帮助大家厘清何谓上师相应法,不要被利用割韭菜 或落入封建迷信 愚痴误解。

#上师相应法

皓月飞萤 第二章

皓月飞萤 第二章

对于第一次见到怙主顶果钦哲仁波切,我有一段跟喇叭有关的模糊零碎的记忆。那时我还不到一岁,被带到大吉岭,我的祖父怙主敦珠仁波切正在那里给予甘珠尔口传。为了给予这个口传,他需要大声朗读大约七万页的文字,这得花好几个月的时间。西藏文明的最伟大之处大概就是翻译、保存、持续弘扬和教授甘珠尔。后来我听说我的祖父坚持要我接受这个口传,即使我还只是一个婴儿。而且还不只是部分的接受,他告诉我的母亲,片刻也不能让我睡着。如果我睡着了或者是不耐烦了,他就会停下口传,给我一些糖果,这样我就不会错过一个字。许多年后,人们利用这件事来说服我本人也给予甘珠尔口传。我在炯达拉(Chauntra)的宗萨佛学院给了这个口传;那个过程很痛苦,而且永久性地损害了我的视力。

  怙主顶果钦哲仁波切也到那里去接受怙主敦珠仁波切的部分口传。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他。我有一段清晰的记忆,那时我被一个坐在法座上的人吸引,而那人显然不是我祖父。我坚持要接近仁波切。后来我姨母确认了这件事,她告诉我,虽然那时我很小,却对顶果钦哲仁波切非常专注。

  第二次见到怙主顶果钦哲仁波切的记忆就清晰了很多。那时我五岁,刚刚离开外祖父母,在去往锡金甘托克皇宫的钦哲喇荣的路上。甘托克皇宫也叫楚克拉康(Tsuklakhang)或皇宫佛堂(Palace Chapel),我即将在那里作为宗萨钦哲确吉洛卓的转世坐床,接下来也会住在那里很多年。喇荣的土地是由锡金国王扎西·郎加(Tashi Namgyal)和王储巴登·敦督·郎加(Palden Thondup Namgyel)在1950年代末慷慨供养给钦哲确吉洛卓的。康卓慈玲秋珑从那时起就住在那里。

  我们一行人乘坐一辆破旧的马恒达(Mahindra)吉普车从不丹出发。我觉得自己像个大人,因为在对我所了解的生活道别的时候我都没有哭,而是在展望未来。我们到达辛格塔姆(Singtam)的一个岔路口时,一大群人在那里迎接我。我的侍者和司机变得慌乱紧张,把车窗摇了上去。有个人说:“怙主顶果钦哲仁波切在这里迎接你。”吉普车 在举着哈达的人群中停下来,我看到仁波切站在烟供的缭绕烟雾中。他个子极高,有点清瘦,身材并不像他后来那么魁伟,穿着做工精美的袍子。过了很久之后我才听说,没人见他穿过那样的袍子,有人甚至怀疑他是为了迎接我而向别人借的衣服,因为那时候他很穷。

  我只是个小孩,但仁波切对我全然地尊敬。人们根据仪式供养了藏红花饭和酥油茶,之后我们继续上路前往甘托克。灰头土脸的吉普车换成了一辆漂亮的白色欧洲制造的汽车。这是我第一次乘坐欧制汽车。祜主顶果钦哲仁波切先上了车,接着我被放到他的腿上。

  从这时起,整个将近两小时的车程,钦哲仁波切一直像一个小孩一样哭泣。这个被所有人尊重的高大男人完全被眼泪淹没了。许多年后,我听说他告诉别人,从他在辛格塔姆见到我的那一刻直到抵达皇宫,他全然地、清楚地感受到了钦哲确吉洛卓的存在,仿佛什么都未曾改变;令他不能自已。

  那之后不久,祜主顶果钦哲仁波切开始教授和灌顶。在锡金西部的扎西顶,他给予了 《上师密意总集》(Lama Gongdu)这个重要且珍贵的教法。再一次地,我敬畏地看着他在传授期间突然哭了起来。他把侍者雪珠(Shedrup)叫过来,那时他也热泪盈眶。雪珠马上拿来一条很长的哈达,祜主顶果钦哲仁波切把它戴在我的脖子上。

  通常仁波切像是一座大山,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没有什么可以使他慌乱。你不会想到他会哭泣。这是一个六英尺十一英寸高的男人,拥有东藏康区最有名望的勇士的血脉——他的祖辈是德格王的大臣。他继承了他们的勇敢、优雅,是如此的庄严,我们永远也说不尽他令人惊叹的特质。但我还记得仁波切在另外几个场合哭泣,有时甚至是突然间大哭,或者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恸哭,他真的是尽情哭泣。他也会展露我从未见到的极大的喜悦。

  在我年纪稍大一些后,仁波切邀请我们一些人去西藏,包括冉江(Rabjam)仁波切、祖古贝玛旺贾(Tulku Pema Wangyal),还有很多其他人。我们去了更庆寺。更庆寺也被称作德格寺,它是唐东杰布(Thangtong Gyalpo)在西藏建立的一座萨迦派寺院。文革中红卫兵摧毁了西藏的寺院,这是在那之后仁波切第二次回到西藏。那时中国正开始改变宗教政策,但许多寺院仍然处于完全荒废的状态中。我们到达之后,非常非常多的西藏人前来拜访。

  有一天,来了一位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人,他从一个破旧的袋子里拿出一尊小小的三英寸高的文殊菩萨像,供养给顶果钦哲仁波切。对我来说,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塑像,但仁波切立即认出它是米旁(Mipham)仁波切的修行所依物。他哭泣了很久,而我们都默默地坐在一旁。他表现得像是有人把活生生的文殊菩萨送给了他。我毫不怀疑他就是这样看待这尊塑像的。

  仁波切总是将塑像放在桌上,注视着它,然后一次一次地拿起来。之后他又会再次哭泣。他会将塑像放在他的头顶和心口,他是那么喜悦。他吩咐祖古贝玛旺贾给这位年轻人报酬。我想仁波切给了他很多钱,虽然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要求酬劳。

  作为顶果钦哲仁波切的追随者,我们当然也向米旁仁波切和文殊菩萨顶礼,但我们的虔诚心是非常随意的。我们的态度是,礼敬是因为应该去礼敬。我们从来没有见识过仁波切表现出来的这种极度的喜悦,更不要说亲身经历。我感到震惊,这样的事并不常见。现在我意识到,见证一位真正的勇士、一位非同寻常的巨人落泪,我事实上见证的是勇气的体现。

  我可能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于是跪下来告诉他,我发愿向这尊文殊菩萨塑像供养十万盏酥油灯。仁波切立即说:“藉由文殊菩萨的加持,你将变得非常博学。”

  许多年过去了,因为懒惰和散乱,我没能在仁波切还在世的时候做这个供养。仁波切在1991年圆寂了。在这一世扬希仁波切的坐床仪式上,冉江仁波切请我为年轻祖古们口传祜主顶果钦哲仁波切的一些著作。正当我朗读他写的赞颂和供养文殊菩萨的仪轨时,在最后一页我读到这样一段话:“当扬希土登确吉加措(他这样称呼我)向文殊菩萨供养十万盏酥油灯时,我认为这将带来巨大的利益。”那时我正在通过麦克风做口传,虽然我习惯于不落泪,但那一刻我的情感非常强烈,眼泪涌了上来。我只好假装我要擤鼻子和咳嗽。我的第一反应是想躲起来。

  口传一结束我就立即从西藏订了足够供养十万盏灯的酥油。后来,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向这尊伟大的文殊菩萨像做十万曼达和十万盏灯的供养。它至今仍然保存在尼泊尔雪谦寺祜主顶果钦哲仁波切灵塔的智慧尊中。

  顶果钦哲扬希仁波切坐床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我发愿可以用顶果钦哲仁波切看待我的方式来看待扬希仁波切。一个人可以因为一个小孩和一尊塑像这样微小的事情而极度喜悦,这是无人能喻的境界。

—— 宗萨仁波切自传 皓月飞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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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1》上有2个想法

  1. lila姐,昨天是我的阴历生日,昨天一整天的我内心都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跪拜臣服给老天爷的冲动,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像是想哭又像是感动激动。

    • 以前写过 因为生日的星球排列会使你的气脉很接近出生时的状态,这就是接近原始本性状态,所以和神圣自然容易连接上。你能感受到 是很好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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